第三章：暧昧加深

    最近一周，苏瑶的“梦境租赁”成了日常。

    每晚九点半左右，她会洗完澡，换上最舒服的睡裙，窝进被窝里点开APP。屏幕亮起时，她总会下意识回头看一眼林然，笑得有点歉意：“今晚又有人包了四个小时哦。”

    林然每次都点头，笑着说：“赚得多点好，省得你老惦记着打工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，可他的心却越来越沉。

    “Night”这个ID几乎成了苏瑶梦境的固定租客。价格从一开始的每小时300，涨到600，再到1000。苏瑶没明说，但林然从她越来越亮的眼神看得出来，那个人出手阔绰，也让她越来越放松。

    最让林然在意的是，苏瑶醒来后的状态在变。

    以前她只是脸红、身体软。现在，她醒来后会安静好一会儿，眼神迷离得像还没从梦里抽离。皮肤总是泛着不正常的粉嫩，乳尖隔着睡裙都能看出肿胀的轮廓。有几次，林然半夜醒来，发现她无意识地并紧双腿，轻微摩挲，像在追逐梦里残留的余韵。

    更细微的是她的气味。

    苏瑶身上开始出现一种陌生的、淡淡的雄性气息。不是香水，不是汗味，而是一种低沉的、带着侵略性的信息素味道。每次她从梦中醒来，贴近林然时，那股味道就会若有若无地钻进他鼻腔，让他瞬间硬，却又瞬间酸。

    他问过一次：“瑶瑶，你身上怎么有股淡淡的味道？”

    苏瑶愣了愣，低头闻了闻自己，脸红着说：“可能是……梦里太真实了，醒来还残留一点错觉。”

    林然没再追问，可从那天起，他开始在意那种味道——它不属于他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又是“Night”包夜。这次是整晚，六个小时。

    苏瑶入睡后，林然没像前几次那样强迫自己闭眼。他侧躺着，手很轻地放在她腰上，掌心贴着她的皮肤，像在确认什么。

    反应来得比以往都快。

    不到半小时，苏瑶的呼吸就乱了。她先是轻蹙眉头，然后唇半张，发出极轻的叹息。身体开始无意识地扭动，腰肢拱起，像在迎合一个看不见的拥抱。她的手甚至抬起，虚虚地搭在空气中，指尖微微蜷曲，仿佛正被谁牵着、吻着。

    林然喉结滚动，死死盯着她的脸。

    苏瑶的睫毛在颤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果子。她的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轻吟，不是大声的浪叫，而是那种压抑的、带着满足的呜咽。声音软得要命，每一声都像在说“再近一点”“再慢一点”。

    林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，指尖嵌入她腰窝。那里是她的敏感带，他知道一碰她就会软。可今晚，他碰了，她却没像往常那样往他怀里钻，反而往另一个方向微微侧身，像在梦里正面对着谁，被那人从正面抱住、深吻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林然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能清晰感觉到——此刻，在她的梦里，有另一个男人正用极尽温柔的方式占有她。不是粗暴的掠夺，而是那种让她彻底放松、彻底沉沦的取悦。她的每一次轻颤、每一次叹息，都是在回应那个人。

    而他，只能躺在旁边，亲手抱着这个被别人在意识里爱抚过的身体。

    绿意的张力在这一瞬达到了顶点：他硬得发痛，却不敢动她，怕一碰就xiele那种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六个小时终于结束。苏瑶在凌晨三点多轻轻动了一下，睁开眼。第一反应是转头找他，声音软得像在撒娇：“然然……”

    林然嗯了一声，把她揽进怀里。苏瑶整个人贴上来，身体烫得惊人，下面湿得一塌糊涂。那股陌生的雄性气息比以往都浓，混着她自身的甜香，钻进林然鼻腔，像在无声宣告：她今晚，又被那个人彻底满足过了。

    苏瑶没说话，只是把脸埋在他颈窝，呼吸还有点乱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轻声说：“梦里……好温柔。”

    林然的手僵了僵，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出情绪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苏瑶顿了顿，像在斟酌词句，最终只是摇了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就是觉得好放松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又小声补了一句：“比平时……更舒服一点。”

    林然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    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，声音很轻：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可他知道，这句话像一把刀，轻轻割开了他心底最后的那层自我安慰。

    从这一晚起，他开始明白：那个叫“Night”的男人，不止进入了苏瑶的梦境。

    他还悄无声息地，进入了她身体最诚实的反应，进入了她醒来后那抹挥之不去的满足笑意。

    而他，林然，正亲手抱着这份不完全属于自己的余温，一点点品尝那种酸涩到骨子里的滋味。